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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常左右横跳,铁血无差就是我本人。

[白朱]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 12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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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
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,口味纯属个人爱好。
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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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,你怎么不叫我起来呢?”
白宇被他盯得脑袋发昏,只好低头开始抠自己的手指甲,“第一次见面我就在那呼呼大睡,这得给你朋友留下啥印象啊?”

“当然是留下白老师工作很辛苦的印象了。”
朱总模样轻松地说,“阳阳是我看着长大的,没那么多讲究,要介绍以后有的是机会。”

“说起来——”他回忆似的眯了下眼睛,“他倒是在后台远远见过你的,回来还挺兴奋地和我说呢。”

这么一说,在白宇的印象里,好像确实曾经和钢琴家出席过同一台晚会。
但不管是从前在电视上留下的形象,还是最近见到的他本人,他都很难想象那个人会为了这种事感到兴奋。
“……我还以为他们这种艺术家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呢。”

“原来你也认得他?”
朱一龙轻描淡写地笑了一下,“艺术家的话,更会懂得欣赏美的事物啊。”

他又这样随随便便丢下一句不得了的话,搞得白宇手里的指甲都没那么好抠了。

“也不知道他欣赏的到底是谁。”
他还嘴的时候没经过大脑,话丢出去才觉得这话怎么有点酸溜溜的。

“……反正我是可以理解啦。”
像是为了展现他也是很有风度的,他找补地说,“要是我在你身边长大,我肯定也——”
他躲开朱总毫无遮掩的视线,喉咙忽然干地说不下去,只好举起杯子来战术喝水。

“这就被你看出来啦?”
朱总自在地靠在椅背,兴致盎然地问,“你上来的时候我们是聊到哪一段?”

“不用哪一段……”白宇说,“就很明显啊。”
没什么预兆地,他想起樊宵的一句话——“明明在咖啡厅的时候就该明白的。”

难道在他的眼里,他看向朱总的眼神也是这么明显吗?

他沉默片刻,说道,“李晨飞……阳阳——他也猜出来了,是不是?”

朱总点点头。
“你上次说,觉得李叔躲着我们还是有道理的,我想他们应该交流过这件事。”

“……他们都是很了解你的人,也难怪会发现。”
白宇低声说,“还是该找个机会,和他们……尤其是祁老师——正式说一下吧?”

“我之前总觉得,我自己家的事情还没处理好,实在没什么立场被你介绍给他们。”
他抿了抿僵硬的嘴巴,试图露出一点笑容,“说到底,这也只不过是我自己的心结罢了,最后又让你为了我的感受去隐瞒身边的人。”

“嗯——这倒也没什么。”
朱一龙稍微偏了偏头,他眼睛里的光便跟着他的动作闪闪发亮,“他们都习惯我自作主张了。”

“……你也知道啊。”
白宇接上了朱总为了安慰他而开的玩笑,嘴角的笑容却有些不稳。

“他们都是口风很严的人,”朱一龙面对着他,模样轻松地向他举起一只手,“这点我可以替他们保证。”

白宇望着他,余光几乎看到自己起伏的胸膛。

他从餐桌旁边站起来,捉住朱一龙那只举起来的手掌。
在温馨的灯光下面,他掌心的纹路显得既清晰又模糊。

“我明白。”
他垂目看着朱一龙的手掌,仿佛只是在回答他刚刚的那句保证。

“我明白的。”
他抬起眼睛,很轻很慢地重复了一遍。
就像是宣誓一般。

*

后来,朱总拖着他的手上了楼梯。
落地窗上倒映着的还是与昨夜同样的树影。

“你看过了,楼上也没有什么秘密。”朱一龙说。

“……是那个房间,对不对?你怕我会多想。”

“是有一点这个原因。”
朱总看起来心情很不错,对他指了一下不远处那扇唯一锁着门的房间,“你看,就是那一间了。”

“从这开始未免也太扫兴了。”
他环顾了一下中厅,回头对他笑了一下,“还是先看我的房间吧。”

白宇任他拽着往昨晚那个房间走,进去之后才意识到他昨晚透过门缝看到的就是朱总的房间。

可能是房子比较老的关系,这房间比起他在大学路那个自己的卧室大不了多少,摆了一架钢琴之后,甚至显得略显拥挤了。

朱总拖出琴凳坐上去,拍拍旁边的位置对他招了一下手。

等白宇也跟着坐下,他才摸着钢琴黑色的琴身,带着淡淡的笑意问他,“昨天阳阳弹的那首曲子你是不是也听到了?”

“只听到一半——我开始还当是你在放CD呢。”

“阳阳还真提议过要录一张单曲,”朱总忍不住笑了一下,“你知道吗?这首曲子其实是我母亲写来向我父亲表白的。”

信息量实在有点过大——而且这个弹钢琴的专挑这首曲子,怎么看都有点动机不纯。

“那后来呢?怎么没录?”
话到了嘴边,白宇还是临时挑了另外一句更紧要的话来问,“是不是你不喜欢?”

“主要是我父亲。”
朱总说,“他很不喜欢这个主意。”

“啊……”
白宇不由自主地感叹了一声,“他是不是不想再听到这首曲子了?”

“他是说过类似的话。”
朱总表情有些微妙地歪了歪头,“不过我和阳阳都很喜欢这首曲子,要是我们两个的话,他就不会说什么。”

“这和CD感觉不太一样吧。”

“也许是这样吧。”朱总慢慢地说,“毕竟我们两个都是母亲亲手教会的。”

在一片安静中,他轻轻敲响琴键,清亮的音色化作波纹消散在空气之中。

“你知道吗?这架钢琴原本是我母亲的。”
他收回手,陷入追忆中的眼神略微显得有些遥远,“她刚刚过世那段时间,我都不太和别人讲话,每天就坐在这里弹母亲喜欢的曲子。”

白宇张了张口,也不知道说什么,最后只是沉默地捏了捏他的手指。

朱总反而扭头对他淡淡地笑了笑,“当时大家都觉得我是太伤心了,不管我做什么都顺着我。”

“当然,我不是说我没有伤心,”他摇了摇头,“但那个时候,我真的想过很多。”

“……你很害怕,是不是?”白宇很轻地问。

“是啊……我第一次看清,那就是我的未来了。”
朱总握着他的手撑在琴凳上,浅浅地舒了一口气,“我母亲那个人——任何的困难她都不会放在眼里。”

“她活着的时候,总是还有很多的侥幸心理,期待着奇迹的转机。”
他说,“……但是母亲去世的时候,也并没有什么不同——我在学校收到消息的时候,抢救都已经结束了。”

“我一个人面对着这架钢琴想了很久……也许有些太久了。”

“你最后还是接受了,”白宇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手中的温度,“……接受了切除腺体可能带来的后果。”

“是啊。”
朱总看着他,眉目间荡漾着笑意的涟漪,“生命的长短对于每个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。”

白宇坐在他的身旁,听他弹起她的母亲满怀爱意而创作的乐曲。
纯净的音乐在散发着檀木幽香的手指中间流淌,他的心脏砰砰地跳动,好像每一个音符都如同雨滴一般落他的心上。

这一点都不像是CD。

短短的几分钟,他想起许多事情。

断线的画影掠过层叠的涟漪,那或许是他不露声色的包容,或许是他映着自己的眼睛,或许是他安静地对自己说“如果你喜欢这个标记的话,就留着吧。”

直到雪片般的触感落在他的眼睛上,他才意识到琴声已经停止了。
刚刚在琴键上飞舞的手指轻柔地握住他的脖子, 指腹上的薄茧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腺体。

他难以自抑地追逐着那片桃花颜色的柔软,噬咬湿漉漉的舌头,用尽全身力气拥紧怀里的身体。

隔着夏天单薄的布料,那具温暖的身躯开始颤抖,然而那双握住他脖子的手指却更加收紧了。
白宇急促地换一口气,却只是咽下了更多凝结着湿气的檀木香味。

他闭上双眼,吞下朱总无声的喘 / 息,心脏跳得就要挣跃而出。
当他怀里的身体渐渐平静,他似乎还是没有找回呼吸的方法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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