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白朱]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 122
122
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
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,口味纯属个人爱好。
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。
* 121在钢琴的部分补丁了一点对话,感兴趣的话可以翻翻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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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总起身抽了几张纸巾,弯腰擦拭皮质琴凳上留下的水痕。
白宇赶紧从他的手指挪开视线,也跟着站起身来,转移注意力似的环顾这个卧室。
房间的床尾挂着一台电视,床上还整整齐齐地铺着冬天的羽绒被,看起来很久都没有人睡过了。
他路演不在家的这段时间,朱总好像都是在他们楼下那件卧室住的。
不知道为什么,这也让他耳朵有点发热,只好走近书架玩起了透明花器里不知名水培植物。
他手指上捻着细小的绿叶,不经意地看到书架上排列的推理小说。
白宇这下找到了安全话题,刚准备开口,就在那排小说的边缘看到熟悉的书脊——那是多年以前大热的悬疑推理小说《雪盲》。
“在看什么?”
温柔的香味从他的背后接近他,白宇用手碰了一下那本泛黄的书页,“《雪盲》……我有一本一样的,也翻得这么旧了。”
“所以这么多年了,大家还是对陆铭念念不忘啊。”
“是吗?”白宇朝朱一龙转回身,掩耳盗铃地想用头发盖住被撩着的耳朵,“你不知道……公司包场的那次——临时得知你也会参加,我都要紧张死了。”
然而他的耳朵还是被捉住了,像片叶子一样被捏在温暖的手指之间。
“你看起来很镇定啊。”朱总说。
“……你还记得啊。”
白宇面对他含笑的眼睛,忍不住蹭了一下他的手指,“不愧是你,记忆力这么好。”
“……不如再一起看一次吧?”
“看什么?”
“当然是《雪盲》了。”
“啊?”白宇一把扯下他的手腕,把他从书架前面拽开,“不行不行,还是算了。”
他一直退到电视旁边,又对他强调了一遍,“不许看,以后都不许看了。”
“怎么这么红?“
朱总的手指拂过他的脸颊,“是怕我看到你和别人在雪地里亲吻吗?”
白宇这才想起电影里还有这么一段情节。
“那、那个不就几秒钟!”
他一着急,嘴巴就不太听他的使唤,“你看电影能不能看点儿重点?”
“都不许我看了,还怎么看重点?”
白宇被他噎得无话可说。
都是整个房间的香味严重影响了他的发挥,他拉着朱总拖出了卧室。
外面刮起了早秋的风。
夜色里的树影缠绕着寂静的檀木香味,在他的眼前斑驳地摇晃。
“既然不看电影,”朱总说,“就跟我继续参观一夜游吧。”
“什么一夜游……”
他攥紧手里的手指,跟着他接近那个紧锁的房门,“没听说过。”
“虽然不值什么票价,但可以给你享受独家解说。”
白宇撇撇嘴丢下一个无语的眼神,手指却将他抓得更紧。
房门上本来就插着钥匙。
微微一转,厚实的房门就在他面前打开了。
随着朱总按下顶灯的开关,房间的全貌也展露在他的眼前。
如果不算上铁灰色的窗帘,这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一张没铺床垫的双人床和一个浅色的床头柜。
煞白的墙壁反射着房间里唯一的一盏光源,看起来比医院的病房更令人心生寒意。
“因为我后来改为住院,原来那些东西也都清理掉了。”
朱总说。
白宇注意到墙壁上的插座,“……那个,电——会不会有点危险?”
“有点风险。”
朱总点点头,“这个接口其实已经没有电了,我用的设备都是提前充好的。”
白宇想起那个曾经见过的白色设备,低声问,“那种低温抑制的型号是不是后来才有?”
“好像前几年也有初级版本,要放冰块的。……来。”
朱总拉着白宇坐在光秃秃的床板上,“不过我没试过,谢泽说那个不好用,还浪费电。”
这话听起来有些像个玩笑,但白宇却没有成功地笑出来。
“……那你用过的呢?有好用的吗?”
“都不好用。”
朱总摆弄着被他握在手心的手指,替他擦掉指尖沾的墙灰,“要我说,还不如你的手指好用。”
白宇没接这句话。
把目光投向空无一物的白色墙壁,他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。
“……可是你本来不打算让我知道这个标记的,对不对?”
这样问完,他又自言自语地回答道,“……因为你觉得不是我的错,不应该由我来承担。”
“……这样说不太对。”
白宇扭头看向他。
“是我不想把自己变成你的责任。”朱总说。
白宇动了动嘴,收回了目光。
他的手指抓紧硬邦邦的床板,无处可逃地呼吸着清冷的幽香,墙壁苍白的反光让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了。
他不开口,朱总也不再作声了。
在这个让人分辨不清时间的房间里,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枯坐着。
“……所以那次你很生气。”
突然开口的白宇声音哑得吓人。
他毫不在乎,用那种嘶哑地嗓音接着说,“因为我说我欠你——我会负责任……因为我竟然认为你会需要一个‘干净’的Alpha。”
“……也没有很生气吧。”
“你就是很生气。”
这一次,朱总没有再反驳了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叹息般地说,“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?”
“……怎么可能不记得。”
白宇嘟囔地说,“又忘不掉。”
感到温暖的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,他低头看到了,就再没有多余的力气躲开朱总手上的温度。
“………………如果……”
白宇撑着眼眶,握在床沿的手指更加用了力气,“……如果我没有和樊宵分开的话……——”
“这就不好说了。”
他的问题没有问完,也不需要问完了。
“没意外的话,大概就要看医学昌明了。”
虽然朱总的语调是轻松的,可那背后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“……对你来说,”
白宇终于眨了眨眼睛,朱总的浅色睡裤在他眼前还是有些重影,“病治不治得好,都比不上自己的选择重要吧。”
“我可没有母亲那么厉害。”
朱总从床边抓起他的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,“说穿了,我只是比起怕死,更怕被控制而已。”
“……我明白。”
白宇说,“你讨厌Alpha,更讨厌标记,所以宁愿一个人。”
“谁像你一样啊,”朱总的语调几乎算是轻快,“连自己的标记齿也预备拔掉。”
“……怎么会没有呢。肯定会有很多人愿意的。”
朱总简单地摇了摇头,似乎这个问题已经无需多言了。
白宇也跟着沉默下来,等待他的血管不再像这样激烈地鼓动。
他怎么会不明白呢?
真正不愿意的那个人一直是朱一龙。
“这么说的话,就算是Beta也没什么区别了。”
他打破沉默的时候,语气平常得就像是在讨论晚餐的菜单,“我本来还觉得Beta是不是比Alpha机会更大一点呢。”
“Beta是会让我轻松一点。”
他的话让朱一龙禁不住笑了笑,“不过,我没这个打算,也就谈不上什么机会不机会的。”
“……你说没打算——”白宇看着朱总,“是因为不确定切除腺体以后可以活多久吗?”
“……这大概是最主要的原因吧。”
朱总的视线像是一团火焰,一眨不眨地回望着他的眼睛,“看到父亲,我又怎么会让我爱的人像他一样被留在这个世界上?”
那团静默的火焰欺近他的眼前,白宇被握住的指尖轻轻地贴住了薄薄的嘴唇。
“所以别担心,我不会再切除它了。”
那一点微凉的温度反而将他点燃,从指间开始燃烧成飞扬的灰烬,“毕竟——我可不讨厌你的标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