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白朱]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(ABO)1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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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
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,口味纯属个人爱好。
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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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岁生日过后,就算不去看谢医生开出的报告,朱一龙也能明显感觉抑制剂在他身上的效用不如从前了。
发情期的短短几天时间,那种12包一大盒的抑制剂都要用掉好几盒。
对此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,大不了就是冒一点险摘除腺体了事。
谢泽却坚持把他这种态度定义为“破罐破摔”,隔三差五便会用鼻孔对着他很没什么好气地对他数落:“切腺体切腺体,天天就想着切腺体,腺体是那么好切的吗?”
朱一龙了解他的性格,知道他这种态度都是出于对他的担心和着急。
面对情绪激动的好友,他只是平静地笑了笑。
“那就拜托最了不起的谢医生,这几年技术再精进精进。”
谢泽一口气被噎在嗓子眼里,咬牙切齿地想要说点什么怼回去。
可他看到朱一龙那副从容镇定的样子,最后也只是丢了笔,黑着脸靠回了椅子里。
“我明白你的想法。”
谢泽似乎在极力缓和自己的语气,让他一贯生动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呆板,“腺体摘除的手术,在国内我也算做得比较多的了。”
“不可能不明白。”
见朱一龙这时“嗯”了一声,谢泽马上问道,“但是现在还没到非切不可的份上,这你认可吧?”
见朱一龙又点了一下头,他马上得到什么灵感似的双手一拍,从椅背上一弹坐直起来,“对嘛!现在就是该正面解决问题的时候!”
“你看看你们家,还有你,你这个脸!”他重振旗鼓,恢复了几分平时眉飞色舞的样子,“想找什么样的Alpha还找不到?怎么就挑不着一个顺眼的了?”
“Beta平时还经常会有性欲呢!就当顺便享受享受,有什么不好?”
谢泽说服起人来从来是道理一套一套的,听起来很有意思。
朱一龙虽然被他说得感到好笑,却没有认同他的观点,简单地说,“性欲是性欲,享受是享受,不能混为一谈。”
“欲望满足了不就是享受了?怎么就不能混为一谈?”谢泽问。
因为他知道他自己的欲望是怎么回事。
他对如今的现状很满意,不准备为此做成什么行动。
为了给谢泽一个回答,朱一龙沉默地想了想该怎么和他解释。
“你说得对,欲望满足了可以说成是享受,”他说,“但这种满足,很多时候都需要某些前提条件才会成立。”
大大的问号仍然明晃晃地写在谢泽的脸上,于是朱一龙试着举了个例子,“就像你平日里最喜欢喝茶,但就算是把多珍贵的收藏泡你给你喝,你也不愿意被人逮去应酬吧?”
“那肯定!”谢泽立刻嫌恶地说,“那种勾心斗角的鬼地方,什么茶都没味道了!”
“所以真正让你享受的其实不是“喝茶”,而是……”朱一龙考虑了一会儿措辞,“……在一个让你舒服的环境里喝茶?”
谢泽这回听了进去,琢磨着他的话慢慢说,“……你要是这么说,我倒是可以理解你了。”
“要是再也不用应付那些无聊的事,让我喝一辈子白开水也愿意啊!”
谢泽义愤填膺地抱怨完,又叹了口气,说道,“你是真的讨厌Alpha啊。”
很不好说他讨厌的究竟是Alpha、Alpha的信息素、还是被Alpha信息素所支配的自己。
“对啊,”朱一龙半真半假地笑着说,“真的讨厌。”
*
然而过了不久,朱一龙却发现李管家似乎暗中联系了许多条件适合的Alpha。
不知道是不是阳阳和李管家聊过什么,他这段日子看起来特别焦虑,大概是十分想要给他帮上什么忙。
有一次,他甚至无意间看到李管家在替他整理抑制剂的时候悄悄抹眼泪。
朱一龙不想强硬地拒绝他的好意,便没有贸然提起这个话头。
直到某天晚饭的时候,李管家终于对他提了这件事。
“少爷,”李管家见朱一龙放下筷子,便立即抓住时机,用试探的语气说,“您去见一见吧。”
“这个Alpha我是很了解的,家庭环境简单,和咱们也没有利益关系,关键是人很守承诺,讲原则。”
朱一龙未置可否,只问,“这个人,他最近急着用钱吗?”
“没什么特别的,不是遇上了什么困难,”到底是多年陪在朱一龙身边,李管家瞬间抓住自家少爷在意的点,马上解释道,“年轻人刚工作,挣得还不多,就是纯粹想早些为双亲分忧。”
有需求就会有市场。
针对Omega每个月的发情问题,暗地里其实也有许多明码标价的“职业”Alpha,专门做这项生意。
但李管家自然不可能在那样的人当中替自家少爷挑选。他看中的Alpha一定是背景干净、经历简单的。
为了压制他的发情期,抑制剂消耗的剂量极大。
如果以Alpha的信息素代替,确实能够降低腺体的损伤。
面对李管家忧虑的面容,朱一龙沉思片刻,还是答应与这个Alpha见一面。
***
李管家心思细腻、经验丰富,看人向来是准的。
与那位年轻的Alpha见面过后,朱一龙便看出对方是一个懂得尊重他人、很有信用的正派人。
他也要感谢这次会面,要不是真的和一个Alpha当面聊起这个话题,他可能也不会这么快看清自己内心的选择。
见各方面都令人十分满意的Alpha还是被自家少爷拒绝了,李管家又是无奈,又是不解,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。
朱一龙低声劝他先坐下来缓一缓上头的血压,才耐心地同他解释,“无论对感情、还是对AO之间的性关系,他都没什么经验。”
“一来,我不想耽误他。”
“二来嘛,”注意到李管家不太赞同的表情,他不受影响地继续说了下去,“他不仅没有经验,对这些也没什么设想。想法太单纯,我觉得也不符合我目前复杂的情况。”
“少爷,”李管家这时看起来更有些着急了,“想得单纯些才好啊。”
朱一龙不以为意地笑了笑,说,“李叔,他现在想的单纯,将来就很容易被料想之外事情影响,是很不稳定的因素。”
李管家见多了这样的人和事,虽然朱一龙说的简单,但还是一下子想到了由此而生的种种弊端。
“少爷讲得有理,”他本来也不是非得那个Alpha不可,听了这个理由语气反而比刚才放松多了,“那咱们还是再看看经验丰富一些的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李叔。”
朱一龙察觉李管家会错了意,马上温和地说,“刚才说的只是他个人的原因,其实更多的,还是我自己的问题。”
李管家刚刚有些松快的脸色又变得沉重起来。
从这短短的一句话,他就听出这件事不再有商量的余地了。
他欲言又止地动了动手,却只是拍了拍朱一龙的手臂,叫自家少爷继续说。
“见他的那天我又去和谢泽聊过,一旦被标记,弄不好就会加速病情的进展。”
朱一龙说,“对于Alpha来说,无论经验是多还是少,都很难保证能控制住自己标记对方的本能——特别是在一个Omega发情期。”
“也许一次可以、两次可以。”他说,“但是时间久了,谁也保证不了。”
“定下合约也许能让对方加倍小心,可是在本能面前,那点小心究竟又有多少分量?”
“我想要的,也不是事发后的赔偿。”
“我现在状况还好,为了省几管抑制剂,何必呢?”
说到这里,朱一龙停了下来。
他看出李管家虽然还揣着不同的意见,但是已经不打算再继续劝说了。
“……我以前……也听夫人说过类似的话。”
李管家整了整有些困顿的神色,追忆般的悠悠感慨道,“怪不得老爷从不插手这些事……他是最明白你的。”